- · 《齐齐哈尔大学学报(自[05/20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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吾师吾徒(5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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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一日,弟子说:“老师,自从跟你在一起后,我变得文明了,还读了许多书。”我又惭愧了,有许多书是弟子说后我才读的。弟子身上有许多我所不及之处
一日,弟子说:“老师,自从跟你在一起后,我变得文明了,还读了许多书。”我又惭愧了,有许多书是弟子说后我才读的。弟子身上有许多我所不及之处,他写的纪实有一种武侠风格;他对纪实选题了如指掌,谁发了什么,发在哪种报刊,可以倒背如流。他是我所见过的最有头脑的撰稿人,他编了一份“剑谱”——联络图,上面有近千位他所结交的编辑……
师徒相处久了,好像打通了血脉,聚时如手足,分别常思念。
一日,我在酒桌上对弟子说,我要走了,要离开这座城市,去杭州当老师。弟子惊诧地看着我,看着看着,泪聚眼眶。他连连问我数遍:“老师,你走了,弟子怎么办?”
杭州是个高消费城市,靠写稿养家糊口,怎么承受得了?
“北京是个广阔天地,在那里可以大有作为。”师徒难分,又不得不分离,我说。
“老师,我听你的。”
我以为,他只不过说说而已,没想到第二年真的就去了北京。
到北京后,踪啸时常打来电话问候。有一天,他告诉我已在北京买下房子,家也搬了过去。后来,又来电话说,他在北京办了两家汽车修理厂,还有一家大学生就业指导公寓。他很适合北京,或者说北京很适合他,这让我深感欣慰。
一天,一位家庭杂志的编辑打来电话:“我没当编辑时挺佩服你的,当了编辑就——更佩服了。”她曾是我的作者。我想这种恭维不必当真。
她又说:“你说吧,特稿圈里那几个驴性霸道的谁都敢骂,怎么就不骂你呢?这次笔会,有好几个作者一个劲儿念叨你,还说你是他们的恩师。”
这话我信了,那两个人一个是踪啸,一个是东升。
弟子东升
东升是2018年去世的。噩耗传来,我的心在一瞬间就被掏空了。
近两年过去,我时常想起东升。我想他时,他就活了,坐在我的对面,谦卑地称“老师”……
东升小我八岁,姓张,父母给取大号“张东生”,他自己改为“张东升”,一字之差,寓意截然不同。或许,他希望自己像早晨的太阳冉冉升起来,谁知在八九点钟的方位就不动了。我始终相信他总有一天升起来,爬上想要的高度。
那年六月,我出差广州,想起了东升,给他打个电话。这时,我在酒楼等鲍十。鲍十过去是黑龙江的作家,他的《我的父亲母亲》被张艺谋搬上银幕后,名声大振。在哈尔滨时,我俩没有过接触过,通过“第二渠道”——彼此的夫人传递相互的信息。几年前,我到广州办事,作家刘元举听说后从东莞赶过来看我,并约了调到广州作协的鲍十,我们见了面,实现了“邦交正常化”。
东升听说我要去肇庆,说:“老师,本该我去看您,可是今天那部书出厂,离不开。”
过去,东升说我是他的老师,我起先还更正一下,后来也就默认了,甚至还有点欣欣然。
“老师,我找车去接你!”
广州朋友要送我过去,我都没接受,还能让他找车接我?他漂泊在外也不容易,说好听的是作家,说不好听的跟打工仔也差不到哪儿去,没有户口,没有稳定工作。
东升问我什么时间到,我说和朋友吃完饭就动身。东升说,老师,把您的朋友一起带来吧,我来招待。我说,看看吧,他们不一定有时间。
我和东升相识于上世纪90年代末,谁介绍的已记不清了。那是大雪纷飞的日子,东升穿件深蓝色呢子大衣。那天是我请客。编辑招待作者是市场化期刊的惯例。不仅如此,每年还要开一两次笔会,甚至还要境外游。东升进酒店时,我已点完酒菜。我上下打量一下这哥们儿,像山里抬木头的,浑身上下散发着侠气与匪气,连百分之一的文人气质都提炼不出来。他的出现使包房里热闹起来。
散局时,东升叫喊起来:“怎么,朱老师请客?怎么能让朱老师请客呢?这也太丢长春人的脸了!不行,这顿饭我请!”
我勉强把他拉住,告诉他账已结了。他当即表示,明天打个场子,我请朱老师喝酒,今天在场的都要去。
相识之后,我每次到长春,他必请我喝酒,每次都选一个颇具特色的酒家,且不忘把我那帮白吃白喝的作者也都请来。几场酒下来,我对东升有了了解,他的人生不大顺,刚工作时在吉林一林业局的宣传部,官至副科后,却跟妻子去广东淘金。广东是天堂,东升赚了很多钱。天堂的隔壁是地狱,东升闯进去,结果钱没了,妻子也离开了他,无奈只得回长春当自由撰稿人。他又找了妻子,据说是四平铁路上的,认识他后放弃了工作,来到长春。
文章来源:《齐齐哈尔大学学报(自然科学版)》 网址: http://www.qqhedxxb.cn/qikandaodu/2021/0304/540.htm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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