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· 《齐齐哈尔大学学报(自[05/20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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智旭对大学的佛学化诠释以大学直指为中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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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《大学》作为儒家的经典之一,原为《礼记》中的第四十二篇。《礼记》原是汇集孔子及其后学传礼制、论礼义而阐释《礼经》经义的“传书”,隋唐之际,《礼记》由传升经,上升为
《大学》作为儒家的经典之一,原为《礼记》中的第四十二篇。《礼记》原是汇集孔子及其后学传礼制、论礼义而阐释《礼经》经义的“传书”,隋唐之际,《礼记》由传升经,上升为儒家经典。《大学》作为《礼记》的组成部分,地位也随之提升,但汉唐之前没有别行本见世。宋之前,《大学》的注解一般见于《礼记》之中。北宋之初,《大学》已被作为独立的经书对待,并成为皇帝经筵进讲的专经。但是经学从总体上仍然沿袭着汉唐的训诂之学,谨守唐人的“正义”之法。程颢、程颐开始把《大学》《中庸》作为独立的专经加以表彰,与《论语》《孟子》并提,如《宋史·道学传序》所言:“(二程)表章《大学》、《中庸》二篇,与《语》、《孟》并行。于是上自帝王传心之奥(庸),下至初学入德之门(学),融会贯通,无复余蕴。”(1)[元]脱脱等撰:《宋史》,北京:中华书局,1977年,第页。二程着手重新编定了《大学》的章次,以提供新的《大学》诠释文本,《河南程氏说》有程颢和程颐的《改正大学》文本。二程认为《大学》乃“入德之门”。二程根据其对四书的内在结构的解读,一改于汉唐的章句训诂,对四书进行了理学的诠释,构建了一个理学的四书学诠释体系。二程之后,四书逐渐成为显学。及至南宋,朱熹将《大学》《中庸》从《礼记》中抽绎出来,与《论语》《孟子》一起列为“四书”,他序定《四书集注》,首次将四书进行合刻,于是,中国经学史上始有“四书”之称。他又用毕生精力完成《四书集注》,在前人诠释的基础上进一步对其做义理心性的解读,成为“四书学”的集大成者。“从唐末开始推崇《大学》等书,到朱熹作《四书集注》,经过几百年的努力,《四书》逐渐成为儒经中最重要的经。而《四书》之中,《大学》又是最重要者,是朱熹用力最多的书。”(2)李申:《朱熹的儒教新纲领》,任继愈主编:《“儒教问题”争论集》,北京:宗教文化出版社,2000年,第437页。
佛教从东汉传入到隋唐兴盛,尤其是中唐以后,儒、道、释三教(学)并立的平衡被打破,出现了儒门淡薄,收拾不住,皆归释氏的局面。面对佛教的强势挑战,韩愈重振道统,推崇《大学》,李翱重视《中庸》,开始以心性论的眼光重新审视原始儒学,开启了宋明儒学复兴的先声。伴随着宋明儒学对地位日益提升的“四书”经典义理心性的诠释,亦出现了一些以佛释儒的学者和高僧。尤其是明中叶之后,阳明学大盛,其某些理念与禅学“悟性为宗”等说法亦有相通之处,笃信佛学的一些学者和高僧,以释家义理及其思维方式诠释和注疏儒家经典,作为“明末四大高僧”的智旭就是其中的代表之一,其儒释融通的创作有《周易禅解》和《四书蕅益解》等。学界对《周易禅解》的相关研究颇多,但对其所著的《四书蕅益解》则关注较少。《四书蕅益解》主要是借用佛教的义理来诠释儒家经典,其中的《大学直指》就是以“助显(佛教)第一义谛”(3)蕅益著,江谦补注,梅愚点校:《四书蕅益解》,武汉:崇文书局,2015年,第1页。作为诠释动机,将儒家《大学》的义理与佛教教义联系起来加以创造性解读与诠释,这与儒者代表朱熹王阳明等人对《大学》的诠释相比,有其佛教化的理论独特性,也从另一方面体现了其借助儒释贯通来弘扬佛教的旨归。
《大学》开宗明义章便涵括了《大学》的总脉络,朱子曰:“篇首三言者,《大学》之纲领也。”(4)朱熹:《四书或问》,上海:上海古籍出版社,2001年,第9页。纵观《大学》的诠释史不难发现,想要对《大学》做出清楚的诠释与解读,需要三个方面的努力。第一方面是《大学》的版本问题;第二个方面是如何理解三纲领、八条目及其关系,也就是《大学》的诠释思想及义理问题;第三个方面是《大学》的作者及学派的归属问题。鉴于智旭在第一、三问题并无多少涉及,本文主要考虑从第二个方面入手,即《大学》中的“三纲领”和“八条目”来发掘智旭《大学》诠释的理论价值与诠释意义。
一、思想背景与学术渊源
(一)儒释融通的文化语境
自东汉传入中国之后,佛教为了谋其自身的发展与地位的巩固,一直试图与儒道二家相依附。在唐末五代复兴儒学的过程中,儒释交融逐步升温,及至北宋,则蔚然成风,佛儒之间的互动转化颇为频繁。《宋史·吕大防传附弟大临传》中说,“今大道未明,人趋异学,不入于庄,则入于释。”(5)[元]脱脱等撰:《宋史》,第页。佛儒融合呼声益高,儒士参禅,几乎成为士林中的普遍现象。道士张伯端著有《悟真篇》,阐述了三教一理思想,主张儒、佛、道要“混而同归”。宋代高僧契嵩“尝作《原教》、《孝论》十余篇,明儒释之一贯,以抗其说。”(6)释契嵩:《镡津文集》,中华大藏经编辑局编:《中华大藏经》(汉文部分)第79册,北京:中华书局,1994年,第778页。这也间接表明了儒释之理的可融通性。宋代天台宗僧人智园,自号为“中庸子”,喜欢读周孔扬孟的书籍,并宣扬“三教同源”“宗儒为本”的思想。他说:“夫儒释者,言异而理贯也,莫不化民……”(7)释智圆:《中庸子传》上,曾枣庄、刘琳主编:《全宋文》(第八册),成都:巴蜀书社,1990年,第289页。宋代理学家代表朱熹也曾深受释家的浸染,他说:“熹旧时亦要无所不学。禅、道、文章、楚辞、诗、兵法,事事要学。”(《宋元学案·晦翁学案上》)(8)[清]黄宗羲原著,[清]全祖望补修,陈金生、梁运华点校:《宋元学案》,北京:中华书局,1986年,第1843页。十几岁时,父亲临终前叮嘱朱熹:“籍溪胡原仲、白水刘致中、屏山刘彦冲三人学有渊源,吾所敬畏。吾即死,汝往事三人”(《宋元学案·晦翁学案上》)(9)[清]黄宗羲原著,[清]全祖望补修,陈金生、梁运华点校:《宋元学案》,第1504页。,要朱熹拜胡宪为师。由于胡宪好佛老,朱熹又跟他从学时间最长,所以,朱熹也涉猎过许多的佛道方面内容,其中有《华严经》《四十二章经》《楞严经》《心经》《圆觉经》《大般若经》《传灯录》等。可见朱熹“少年即慨然有求道之志,博求之经传,遍交当时有识之士,虽释老之学,亦必究其归趣,订其是非。”(《崇安县新志》卷二十二)除此之外,当时士人阶层中谈禅之风也十分的盛行,程颐说:“昨日之会,大率谈禅,使人情思不乐,归而怅恨者久之。此说天下已成风,其何能救?”(10)程颢、程颐:《二程集》,北京:中华书局,1981年,第223页。认为各家学派中“唯释氏之说衍蔓迷溺至深”(11)程颢、程颐:《二程集》,第223页。,以至“今则人人谈之,弥漫滔天”(12)程颢、程颐:《二程集》,第3页。,“终无有不入禅学者”(13)程颢、程颐:《二程集》,第171页。,可见佛学已成为儒家士人阶层茶余饭后谈论的主要内容。
文章来源:《齐齐哈尔大学学报(自然科学版)》 网址: http://www.qqhedxxb.cn/qikandaodu/2021/0727/661.htm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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