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· 《齐齐哈尔大学学报(自[05/20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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智旭对大学的佛学化诠释以大学直指为中心(5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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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知至者,二空妙观无间断。意诚者,由第六识入二空观,则第七识不复执第八识之见分,为内自我法也。心正者,由六七二识无我执故,第八识舍赖耶名;
知至者,二空妙观无间断。意诚者,由第六识入二空观,则第七识不复执第八识之见分,为内自我法也。心正者,由六七二识无我执故,第八识舍赖耶名;由六七二识无法执故,第八识舍异熟名;转成庵摩罗识,亦名大圆镜智相应心品也。身修者,第八识既成无漏,则一切五阴、十二处、十八界,皆无漏也。家齐国治天下平者,一身清净故,多身清净,乃至十方三世圆满清净也。(62)蕅益著,江谦补注,梅愚点校:《四书蕅益解》,第209页。
这即是智旭所借用唯识宗的“八识说”对“格物”“致知”“诚意”“正心”“修身”“齐家”“治国”“平天下”整个流转过程的描述。“致知”之始,时刻觉照本心,“二空妙观念无间断”(63)蕅益著,江谦补注,梅愚点校:《四书蕅益解》,第209页。。“意诚”即第六识之意识转入“人空”与“法空”的真如状态,这样就可以避免第七识(末那识)中的种种“我执”“我见”的干扰。“心正”乃为破除了“我执”和“法执”的干扰,打破含藏无明以来熏习的业果,将第八识(阿赖耶识)转化为庵摩罗识(清净识)。“身修”即为本心“无漏”,自然也修得五阴十二处也“无漏”,自身清净自然家国天下“多身清净”,由此儒家的理想“齐家”“治国”“平天下”的目标完成。
(二)智旭“格物致知”解
自入宋以来,对《大学》八目中“格物致知”的阐释颇多,从文本上来看,智旭没有受到儒家范式的影响,而是以自身佛教徒的身份开出了自己的诠释思路。
智旭解“格物”时说,“我法二执破,则物自格”。(64)蕅益著,江谦补注,梅愚点校:《四书蕅益解》,第209页。“执”乃是由“心”的错误认识而产生,“格物”便是“心”破掉对我与法的执着。再说“致知”,智旭说“二空妙观无间断”(65)蕅益著,江谦补注,梅愚点校:《四书蕅益解》,第209页。,“二空”乃佛教的术语,意思是人空和法空,能够时刻(“无间断”)觉察到肉身之“我”乃五蕴幻化而成,同时,也不执着在法意的假象之中。除此之外,智旭在其《灵峰宗论》卷四之三《解》之中也有专门关于“格物致知”的论述:
“知”者,明德之本体,乃中道第一义谛妙心,非空非假而实离一切相,即一切法者也。“致”者,一心三观,了达此一谛而三谛也。“物”者,迷此知体,而幻现之身心、家国、天下,如水所结之冰也。“格”者,推究此身心家国、天下,皆如幻影,并非实我实法,如以暖气销坚冰也。
欲得水,莫若泮冰。欲致知,莫若格物。冰泮水现,物格致知矣。“物”者,所观之境也;“格”者,能观之智也;“知”者,所显之谛也。一心三观名“格物”,一境三谛不令隐晦名“致知”,不可以致知为空观,格物为假观也。(66)蕅益智旭撰,明学主编:《蕅益大师全集》(第15册),成都:巴蜀书社,第301页。
在这段话中,智旭运用一个比喻来说明其对“格物致知”的诠释。“致知”之于“格物”犹如“水现”之于“冰泮”,是一个自然而然不加造作的过程。与朱熹“因其已知之理而益穷之”(67)朱熹:《四书章句集注》,第6页。的格物穷理的方式不同,智旭给出了自己佛教式的“格物”方法。智旭说:“是故若欲格物,莫若观所缘缘,若知外缘缘非有,方知内缘缘非无。若知内缘缘不无,方能力去内心之恶。力行心内之善。”(68)蕅益著,江谦补注,梅愚点校:《四书蕅益解》,第208页。由“外缘”的认识转向“内缘”,再由“内缘”转向“心”,以“心”为中心点来为善去恶。智旭在“所缘缘”前面加上了一个“观”字。“观”在《说文》中解释为,“观,谛视也”(69)许慎:《说文解字(附检字)》,北京:中华书局,1963年,第177页。,“观”表明了“心”对自心以及外境的一种觉照性,从本身消融了心与外境的隔阂。《楞严经》说,“一切众生从无始来,谜己为物,失于本心,为物所转,故于是中,观大观小。若能转物,则同如来,身心圆明,不动道场,于一毛端遍能含受十方国土。”(《楞严经》卷二)(70)赖永海主编,杨维中译注:《楞严经》,北京:中华书局,第54页。智旭在解释“格物”时引用了这段话的意思,说“犹《大佛顶经》所云:‘不为物转,便能转物’”(71)蕅益著,江谦补注,梅愚点校:《四书蕅益解》,第209页。。从这里可以看出,智旭在其文本中要表明的“本心”不要为外物所役使的观点。具体说来,“本心”为主体,物乃是由心所生,所体认的道理乃是心对物所升起的知见,这种知见是“二空妙观无间断”(72)蕅益著,江谦补注,梅愚点校:《四书蕅益解》,第209页。,“观空”的过程也就是“致知”的过程。在解“心不在焉,视而不见,听而不闻,食而不知其味,此谓修身在正其心”(《大学》第七章)句中,智旭对“格物致知”这样解释说:“有所忿懥等,只是不能格物,故意不诚;不见不闻等,只是不能致知,故心不正,而身不修。”(73)蕅益著,江谦补注,梅愚点校:《四书蕅益解》,第216页。从这句话也可以看出,智旭所说的“格物致知”并非架空之玄思玄想,也并非是对外境的莫不关心,而是在“观”的过程中“忿懥”之情与“格物”之理相贯通内外契合的状态。为什么这么说呢?“物”于外,“格”于内,皆发之于“心”而贯通。智旭从人的自性本心上作为立论的基础。他对《大学》阐释的整个框架皆是由此而展开。
文章来源:《齐齐哈尔大学学报(自然科学版)》 网址: http://www.qqhedxxb.cn/qikandaodu/2021/0727/661.htm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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