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· 《齐齐哈尔大学学报(自[05/20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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智旭对大学的佛学化诠释以大学直指为中心(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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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及至明代阳明心学兴盛,佛教进入了发展平缓期,晚明时期儒释融合视域更趋明显。圣严法师在其《明末佛教研究》自序中说:“明末佛教在中国近代的佛
及至明代阳明心学兴盛,佛教进入了发展平缓期,晚明时期儒释融合视域更趋明显。圣严法师在其《明末佛教研究》自序中说:“明末佛教在中国近代的佛教思想史上,有其重要的地位,上承宋元,下启清民,由宗派分张,而汇为全面的统一,不仅对教内主张‘性相融合’,‘禅教合一’以及禅净律密的不可分割,也对教外的儒道二教,采取融通的疏导态度。”(14)圣严法师:《明末佛教研究》,北京:宗教文化出版社,2006年,第2页。智旭正是在这样的文化思潮中,试图以佛释儒,以此来推动佛教的进一步发展。除智旭以外,“明末四大高僧”的另外一位憨山德清主张“三教合一”,他曾说过:“为学有三要,所谓不知《春秋》,不能涉世;不精老庄,不能忘世;不参禅,不能出世。此三者,经世出世之学备矣。”(15)憨山大师著述,曹越主编,孔宏点校:《明末四大高僧文集·憨山老人梦游集下》,北京:北京图书馆出版社,2005年,205页。他对《大学》之解读可见于其《大学纲目决疑》,此处不再赘述。
(二)由儒入佛的治学背景
蕅益智旭(1599-1655),俗姓钟,字蕅益,为“明末四大高僧”(16)关于“明末四大高僧”指的是云栖祩宏、紫柏真可、憨山德清、蕅益智旭。其中云栖祩宏被认为是明代中兴净土的宗师,而蕅益智旭则在佛学理论方面作出了极有影响的发展。之一,被尊称为净土宗九祖,其核心思想主要受天台宗的影响。智旭在《灵峰宗论》的《八不道人传》中说:“古者有儒、有禅、有律、有教,道人既蹴然不敢;今亦有儒、有禅、有律、有教,道人又弗然不屑,故名‘八不’也。”(17)蕅益大师著,于德隆、徐尚定点校:《蕅益大师文集》,北京:九州出版社,2013年,第453页。后人名其为“八不道人”由此而来,这段话也间接表明了智旭思想中具有的儒释互参的特色。智旭早年多学习儒家经典,12岁时“就外傅,闻圣学,即千古自任,誓灭释老。开荤酒,作论数十篇,辟异端,梦与孔、颜晤言。”(18)蕅益大师著,于德隆、徐尚定点校:《蕅益大师文集》,第453页。至17岁时,“阅《自知录·序》,及《竹窗随笔》,乃不谤佛。取所著《辟佛论》焚之。”(19)蕅益大师著,于德隆、徐尚定点校:《蕅益大师文集》,第453页。22岁开始,“专志念佛,尽焚窗稿二千余篇”。(20)蕅益大师著,于德隆、徐尚定点校:《蕅益大师文集》,第453页。其后,在佛法上不断精进,写了很多佛学著作。最具有代表性的是他的《灵峰宗论》,汇集了他的主要核心思想。47岁时,著有《周易禅解》,及至49岁时,撰《四书蕅益解》,此书包括智旭对《大学》《中庸》《论语》《孟子》这四部经典的解读。智旭在《四书蕅益解重刻序》中,涉及到了他对“四书”及儒家的态度:“《四书》者,孔门上继往圣,下开来学,俾由格物致知以自明其明德,然后推而至于家国天下,俾家国天下之人,各皆明其明德之大经大法也。前乎此者,虽其说之详略不同,而其旨同;后乎此者,虽其机之利钝有异,而其效无异。诚可谓‘先天而天弗违,后天而奉天时’,万世师表,百代儒宗也。其大纲在于明明德修道,其下手最亲切处,在于格物慎独、克己复礼、主敬存诚。”(21)蕅益著,江谦补注,梅愚点校:《四书蕅益解》,第3页。由此可见,他对孔门之学的理解,多以《大学》作为立论根基,如所提及的“明明德”“格物致知”等等。智旭在《四书蕅益解》中表达了自己诠释“四书”的动机和原因,他说:“维时彻因比丘,相从于患难颠沛,律学颇谙,禅观未了,屡策发之,终隔一膜。爰至诚请命于佛,卜以数阖,须藉《四书》,助显第一义谛。”(22)蕅益著,江谦补注,梅愚点校:《四书蕅益解》,第1页。此外,智旭在《周易禅解自序》中也曾表达过类似的观点:“吾所由解《易》者无他,以禅入儒,务诱儒以知禅耳。”(23)蕅益大师著,于德隆、徐尚定点校:《蕅益大师文集》,第630页。由此可见,其根本的理论出发点还是为了佛教的发展。
二、“大学”:“心”与“觉”
《大学直指》属于智旭所作《四书蕅益解》的一部分,关于为什么取名为“直指”,智旭在《四书蕅益解》中说:“解《庸》《学》者曰‘直指’,谈不二心源也”。(24)蕅益著,江谦补注,梅愚点校:《四书蕅益解》,第2页。也就是说,智旭想借用对《大学》的诠释,言谈如何达到直指本心的目的。智旭解“大学”,片刻不离其作为心法的重要功能。其在后文中又补充说:“夫圣经,天下国家之心要也;《大学》一书,又诸经之心要也”。(25)蕅益著,江谦补注,梅愚点校:《四书蕅益解》,第203页智旭对《大学》的重视与儒者有相似之处,如宋明理学家对《大学》切于日用立德的功能做出肯定,程颐说:“《大学》,孔氏之遗书,而初学入德之门也。”(26)朱熹:《四书章句集注》,上海:上海书店,1987年,第1页。朱熹认为,“是以是书(《大学》)之规模虽大,然其首尾该备,而纲领可寻,节目分明,而工夫有序,无非切于学者之日用”。(27)朱熹:《四书或问》,第11页。佛教讲“出世”与“轮回”,故而有“世间”与“出世间”的区分,儒家则不涉及这个问题。智旭虽为僧人,但他并不否定《大学》对世间的重要作用,认为“《大学》一书,世间法之总持也”(28)蕅益著,江谦补注,梅愚点校:《四书蕅益解》,第203页。。意思是说,《大学》作为提纲挈领性的文本,是修持世间法的要诀所在。而朱子所指陈的《大学》“教人之法”是与人之“仁义礼智之性”密切相关陈,即“盖自天降生民,则既莫不与之仁义礼智之性矣”(29)朱熹:《大学章句序》,《四书章句集注》,第1页。。也就是说,“仁义礼智”是朱子乃至儒家所关心的核心问题,而作为从异域传来的佛教,其本身并没有与儒家这一部分直接对等的内容,故而撇开不谈,智旭也是如此。智旭对“大学”二字做了其独特化的阐释:“大者,当体得名,常遍为义。即指吾人现前一念之心……学者,觉也。自觉觉他,觉行圆满,故名‘大学’。”(30)蕅益著,江谦补注,梅愚点校:《四书蕅益解》,第205页。“大”之为“心”,学之为“觉”,是“大学”二字的立论核心。心之为大,觉之为学,“大”在智旭看来为“本觉之体”(31)蕅益著,江谦补注,梅愚点校:《四书蕅益解》,第205页。,“学”为“始觉之功”(32)蕅益著,江谦补注,梅愚点校:《四书蕅益解》,第205页。。“本觉是性,始觉是修;称性起修,全修在性;性修不二,故称大学。”(33)蕅益著,江谦补注,梅愚点校:《四书蕅益解》,第205页。“大”和“学”一为性一为修,性和修相生不二,圆融一体,体用之间不可分割。
文章来源:《齐齐哈尔大学学报(自然科学版)》 网址: http://www.qqhedxxb.cn/qikandaodu/2021/0727/661.htm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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